After The War +Selfish (两个HP原创BG短篇

After the war

詹妮芙&弗雷德


ONE.
从詹妮芙手腕上烙印上黑魔标记起,她就注定不再是一个普通的霍格沃兹六年级生了。也许你会认为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成为食死徒简直荒谬,但你应该知道,死在她魔杖下的可怜虫的数目,可不比贝拉那个婆娘朝下等食死徒吐过的唾沫星子少。
德拉科马尔福深知这一点,尽可能的远离詹妮芙。免得让她有机会嘲笑自己那些小儿科的杀人伎俩。
TWO.
作为一个霍格沃兹的学生,即使是一个斯莱特林,她当然也知道格兰芬多那对著名的红毛双胞胎。“韦斯莱家的穷鬼”,马尔福对他们的称呼。不过詹妮芙觉得,乔治韦斯莱和弗雷德韦斯莱还是很可爱的。比如说他们把四年级德拉科马尔福被变成白鼬一事四处宣扬,比如说她看见一个格兰芬多吃了弗雷德递出的饼干后变成了金丝雀……
THREE.
战争来势汹汹,詹妮芙站在黑魔王左手靠后的位置,看着几个渣滓不知好歹得与霍格沃兹的保护层对抗, 但是她已经明显感受到了来自旁边的怒意。果然,黑魔王破坏了结界,成千上万的食死徒向城堡涌去。
“祝你好运,霍格沃兹。”她用黑魔王无法听清的呢喃对她的母校进行最后的哀怜。
她该上了。
FOUR.
这是有史以来最混乱的一场战役了。成年巫师们一对一单挑着;学生们分成三四人的小组击败了许多厉害角色;鹰头马身有翼兽在上空盘旋着,抓挠着食死徒的眼睛;摄魂怪远远的飘荡着,碍于一些守护神不敢靠近;甚至还出动了巨人。红绿交替的咒语中,不管是黑巫师还是正义方,总之都慌忙逃进了礼堂。 剩下的可能就不幸成为巨人们的小饼干了。
黑魔王在禁林中等待着哈利波特,他很有把握。
FIVE.
詹妮芙游荡在城堡中,上帝作证,这回她可没杀任何人,她的任务就是游荡,顺便活捉哈利波特,相当于黑魔王的第二重保险。
事实上她只要偏一下头,她就能发现哈利波特的一直脚露出了隐形衣。不过她没这个功夫,她的视线满是弗雷德韦斯莱倒下去的身影 。
SIX.
虽然不可置信,弗雷德韦斯莱的确死了。
詹妮芙觉得心中空了一块,好像,唔,就像突然间失去了重力作用,总之就是那种没有安全感的感觉,你懂的。
该死。卢克伍德是往左边跑了吗?
詹妮芙最后扫了一样地上的男孩,他姜红色的头发似乎正在失去光泽,咒骂了一声,她往左边追去。
SEVEN.
当她炸开最后一块帷幕时,她终于找到了那个家伙。
卢克伍德正狼狈的趴在地上,乔治韦斯莱和另一个略高些的韦斯莱站在他面前,噢,似乎是曾经的学生会男主席珀西韦斯莱,反应到她的到来,珀西韦斯莱立刻调转魔杖的方向,指向了詹妮芙。
“冷静些,韦斯莱,我有很多恶咒,但我不想使在你身上。”詹妮芙绕过珀西韦斯莱,蹲在卢克伍德面前。
EIGHT.
“哦,太好了詹妮芙。我被除了魔杖,你来了可就不同了,快干掉这两个纯血的叛徒!立刻!马上!”卢克伍德舔了舔开裂的嘴唇,仍趴在地上冲两个韦斯莱讥笑。
詹妮芙用魔杖的一端挑起卢克伍德的下巴,詹妮芙略带空洞的眼神让卢克伍德有点恐惧。“嘿,詹妮芙,你……”他刚开口就被打断了。“要知道你没有资格命令我,不是吗?卢克伍德?”魔杖的尖端在卢克伍德的脖子上绕着圈,他瞪大了瞳孔,发抖起来。
NINE.
詹妮芙站起来的时候,卢克伍德已经死了。脸面朝下,乱发挡住了他恐怖的面孔。
珀西韦斯莱和乔治韦斯莱有些迷惑,魔杖往下垂着,似乎戒备不如之前一样了。
“把魔杖举起来,韦斯莱。眼下这可没空让你发呆。”詹妮芙捡起卢克伍德的魔杖,毫不犹豫的折断后, 看向乔治韦斯莱。
微张开口,垂下眼眸,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被外面传来的狂笑声打断。
伏地魔的笑声。
TEN.
看了眼惊惶的韦斯莱,詹妮芙抖了抖黑色斗篷,从四楼高的断桥上一跃而下。
珀西韦斯莱和乔治韦斯莱冲到桥边,远远看见詹妮芙像一只蝙蝠一样滑到了伏地魔面前。
伏地魔正站在草坪上,脚边躺着一个男孩。
不,不可能。
韦斯莱们忘记了呼吸,向草坪奔去。
ELEVEN.
詹妮芙半跪着着陆在黑魔王面前。低着头起身拍了拍袍子,不缓不慢的走到黑魔王左手边站定。
“主人。”詹妮芙轻声问候。伏地魔微微颔首,魔法加大的音量响彻整个霍格沃兹:“啊,詹,欢迎回来。看我发现了什么?一个尝试逃跑的男孩。”
他用脚把地上的男孩翻了个面,正是她的人物对象,哈利波特。
他把哈利波特的眼镜抛给詹妮芙,“詹,去给他把眼镜带上,好让大家看清这个胆小如鼠的男孩。”
TWELVE.
詹妮芙拿着眼镜正准备架在哈利波特的鼻梁上,这时人群嘈杂起来,看来黑魔王的咒语没能压住群愤。她听见几声女声尖叫盖过了群响,哈利波特狠狠的咽了口口水。很显然黑魔王没有发现这一点,他正在制止愤怒的人群再发出声响。
詹妮芙往右边挪了挪,盖住了他人的视线。哈利波特正眯着眼看她。绿色的瞳孔倒影出詹妮芙笑的一脸狡黠的神色。
完了,哈利波特绝望的闭上了眼。
THIRTEEN.
“主人!”在哈利波特听来此刻詹妮芙是那么欣喜若狂,那么刺耳。哈利波特捏紧了魔杖,准备随时跳起来反击,然而他听到下一句话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甚至有点想大笑的冲动,还好他忍住了。“我个人认为您戴眼镜一定比他帅!”
……一片寂静。
詹妮芙喜欢挑战权威,但她也知道分寸。伏地魔摸着自己脸上像蛇一般的丑陋的两条缝(要知道那本来有个笔挺的高鼻子),冷冷的扫了詹妮芙一眼。
FOURTEEN.
“开个小玩笑,主人,您知道的,您不戴眼镜一样比哈利波特帅气。”詹妮芙嬉着脸皮站回伏地魔左手旁。
终于有人憋不住,笑出了声。是一个霍格沃兹的学生, 紧接着就有了一连串的连锁笑声,导致食死徒这边也有不识相的犯了致命的错。
那个笑出了声的食死徒身边的其他食死徒迅速退开,形成了一个圈,面无表情得朝詹妮芙的方向看过来。
詹妮芙扬着笑,转身走向那个食死徒。
FIFTEEN.
那个食死徒脸色苍白,恐惧的看着詹妮芙,发着抖的手把魔杖放在地上,自己则单膝跪地,向伏地魔求饶:“求您了主人,求您了……” 只可惜伏地魔没有任何反应,他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到刚站出来的格兰芬多男生纳威隆巴顿。
“我们别影响到黑魔王好吗?约翰简休斯。”詹妮芙捡起那个食死徒的魔杖,向他施了个锁喉咒后轻而易举的折断了那根魔杖,在他绝望的目光洗礼中笑的放肆。
SIXTEEN.
约翰简休斯倒在地上,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痛苦的翻来覆去,张大了嘴痛苦的呻吟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詹妮芙笑意吟吟得站在他身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之前告诉过读者们,詹妮芙杀过的人很多,但还漏了一点,这些人多是犯错了的食死徒。简单概括一下的话,詹妮芙作为伏地魔的左手,主要任务就是实行惩罚制度。(卡罗兄妹就是向她学习的。贝拉对此尤其感兴趣,曾拉着詹妮芙大谈特谈。)
SEVENTEEN.
杀死约翰简休斯后詹妮芙指挥身边两个食死徒把他的尸体从断桥上扔下去才站回了位置,哈利波特跳起来的时候她面无表情,没有人怀疑她是否包庇他。这很好。不过她发现纳西莎马尔福的表情有些许不自然。她眯起了眼。她眼下可没空去管这事。
黑魔王正处于弱势。
哈利波特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容易对付。
EIGHTEEN.
也许是为了强调黑暗永远战胜不了光明,伏地魔终究是死了。
随着伏地魔的身躯变成碎片消散在空中,詹妮芙左手腕上的黑魔标记开始疯狂的搅动起来,好像想要挣脱詹妮芙的皮肤的束缚一般。
詹妮芙吻上黑魔标记,呢喃道:“Wait me,my Lord.”。黑魔标记停止不安的扭动,渐渐安分下来。之前的纯黑色已经被死灰色所代替,脆弱的仿佛指尖一触就能拭去。
NINETEEN.
欢呼的人群们都进了礼堂,似乎忘了还有其他剩下的食死徒们没有解决这茬子事。
食死徒们赶紧幻影移形,趁着这个空档准备跑路。詹妮芙快速用索命咒结果了身边的几个还没来得及逃跑的食死徒,看着大多数正在消失的食死徒,詹妮芙恨恨得shit了一声,抖了抖黑色长袖,笼住了自己苍白的左手腕,快步向礼堂内走去。
TWENTY.
詹妮芙一眼就看到了韦斯莱一家子。说实话那一家子令人眼前一亮的姜红色头发实在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更不用说刚刚成为救世主的哈利波特也站在那里了。
随即詹妮芙看见了他们围在中间的人。那个毫无生气的、那个已经成为冰冷的尸体的、那个曾经让詹妮芙萌生了除了忠诚外也许自己也能有其他情感的念头的男孩。
弗雷德韦斯莱。
TWENTY ONE.
詹妮芙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在周围一群人紧张、憎恨、疑惑、敌视的目光中(显然他们已经认出了詹妮芙),来到弗雷德韦斯莱的尸体边。
罗恩韦斯莱举起手中的魔杖,似乎是想要下个恶咒,乔治韦斯莱和哈利波特慌忙按下了他的魔杖。“别,小罗尼。卢克伍德是她杀的。”乔治韦斯莱拍着罗恩的肩为自己的举动解释道,“珀西也在场,不是吗?”珀西韦斯莱点了点头,眼里却是消不尽的戒备。开玩笑,眼前这个女食死徒不仅杀人不眨眼,而且还是伏地魔的左手,谁都清晰的记得之前那个食死徒被她折磨的惨样。
TWENTY TWO.
尴尬的气氛凝固了空气,让人以为下一秒又有一场恶战会发生。
哈利波特稍带歉意得看了詹妮芙一眼,向众人解释詹妮芙发现自己是假装死亡却不揭穿他,使得气氛有所好转。
詹妮芙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身边一圈人藏在身后或袖中蓄势待发的魔杖,转向弗雷德韦斯莱。
他安静的躺在那,没有血迹,唇角还勾着一抹笑意。姜红色的发丝被韦斯莱夫人撩到耳后,露出男孩帅气的脸庞。
她伏到他耳边细语:“Nice to meet you.”
TWENTY THREE.
当然不会有回答。
詹妮芙再不言语,静静得看着那具尸体。啧,见过那么多具尸体,唯独对这具,心里空落落的。
突然詹妮芙的长马尾辫被轻轻的拽了一下。出于生理反应,詹妮芙一个急转身,挥手准备劈上身后人的后脖颈,但是她停住了。
是乔治韦斯莱。
乔治韦斯莱拉住詹妮芙顿在自己后脖颈前的手,握住,贴在自己胸口。细细的手汉传递着层层暖意。
TWENTY FOUR.
“你知道吗,如果弗雷德还活着,他一定会很喜欢你。”乔治韦斯莱笑嘻嘻得看着詹妮芙,“就算你曾经是个食死徒。”
詹妮芙挣开乔治韦斯莱锢住自己的手,后退一步举起了自己的左手,露出自己的左手腕,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死灰色的黑魔标记印在詹妮芙细细的左手腕上,阳光透过礼堂破碎的窗子照进来,刺得乔治韦斯莱有些心痛。“别说曾经这个词,她永远是个食死徒。”詹妮芙清冽的嗓音在礼堂中传开。
TWENTY FIVE.
詹妮芙冷笑着抽出魔杖(一时间所有人的魔杖都毫不掩饰的指向她),她扫了一眼周围脸色紧张的人们,径直走到哈利波特面前。
“哈利波特,我必须强调一点。我是帮助你掩盖了还没死亡的事实,但这并不代表着我背叛了黑魔王。”詹妮芙直视哈利波特的眼睛,“我只是希望他的下场可以好一些,最起码不用万劫不复。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食死徒,你明白吗?”
TWENTY SIX.
“是的,我明白。”哈利波特回视詹妮芙,目光坚毅,手却不由得捏紧了魔杖,眼前的女人气场和伏地魔如出一辙。
“记住,就算黑暗永远战胜不了光明,阴霾也不会放弃吞噬光。这世间光明不落,黑暗也永远存在。最后我得问你一点事。”詹妮芙停顿了一下,“纳茜莎马尔福是不是背叛了黑魔王?”
哈利波特一愣,脱口而出否定的答案。
直觉告诉他不能说。
TWENTY SEVEN.
詹妮芙眯起眼睛盯着哈利波特看了好一会,似乎认为哈利波特没有撒谎,垂下眼眸低声到:“她最好没有。”
哈利波特随即意识到自己撒的谎救了纳希莎马尔福的命,要不然眼前这个女孩一定会杀了她的。在哈利波特暗暗感叹自己堪比女性的第六感的同时,詹妮芙也有了些许小动作。
她用左手执起魔杖,抵在了自己的胸口处。一时间没人知道那个无声咒的内容,除了她自己。
粉身碎骨。
黑暗总有一天会被光芒唤醒。
TWENTY EIGHT.
十九年后。
霍格沃兹的分院仪式上,詹妮芙韦斯莱在一片哗然声中摘下分院帽,目不斜视的在斯莱特林长桌坐下。
泰迪向她招了招手,为她没有分到格兰分多而遗憾,噢,多半是为了自己没有更多机会和她相处而遗憾吧。
After the war,the sun is still shining.
THE END.
AND NEVER END.
TWENTY NINE. 【番外】
亲爱的茜茜:
我一切安好。黑魔王交代的任务算是基本完成了,不过有个小麻烦,贝拉带着一队人在杀一家纯血巫师时失了手,那一家的女儿晚归,看到一地的尸体和尸体边的贝拉一队人时就疯了。发狂的杀光了所有人,贝拉和她也只打了个平手,当然,最后贝拉略胜一筹,击昏了她。
我不明白贝拉为什么不杀了她,总之她已经带着这个疯丫头前往我们的庄园了。我们两周后回来,向黑魔王致意。
你的
卢修斯
P.S.最好别让德拉科和那个疯丫头靠太近,她很危险。


亲爱的卢修斯:
贝拉和那个孩子已经到了。黑魔王很欣赏这个孩子(她在他面前徒手解剖了本简休斯),黑魔王已经给这孩子洗了脑并打上了黑魔标记。这两天这孩子已经成为了黑魔王的左手,下面的人开始有些讥讽,被那孩子教训后就不抵抗了。德拉科有些嫉妒,不过他看到贝拉和这姑娘所列的食死徒惩罚条例后就躲得远远的了。早点回来,祝安全。
你的
茜茜
P.S.黑魔王给这个姑娘取名詹妮芙。无姓氏。





Selfish

Draco&Vanilla


01.

没有人再去惧怕曾经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

最后一战结束后,人们过上了平淡却温馨偶尔有些小刺激的日子。

瓦妮拉除外。 

愤世嫉俗、目中无人、脾气烂透这些词形容她绝不为过。 

作为阿兹卡班的狱警小头目,明天面对着各式各样的罪犯,瓦妮拉可算是对生活厌恶到了极端 。

02.

“呸,马尔福家的小杂种。以前不是很牛气嘛!起来啊哈哈哈……”

瓦妮拉夜间巡查时就看到了这么一幕,几个壮汉围着一个瘦弱的男孩拳打脚踢,嘴里还不停辱骂。

如果瓦妮拉是一个热血青年,那她可能已经冲上去了,很可惜她不是。

瓦妮拉笃定的背靠在铁栅栏前,点了支烟等身后牢房里的人尽兴。

03.

在瓦妮拉的烟越烧越短,耐心也快消磨殆尽时,拳脚击打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几个壮汉搓着手意犹未尽得看了地上瘫倒在地上的男孩,为首的一个壮汉从兜里掏出一小包东西放在瓦妮拉所待的铁栅栏旁,快步离开。 

瓦妮拉拿起那一小包约定好的特别烟草,拉开领口塞进了胸衣里。

04.

调头准备继续巡查,瓦妮拉余光扫到了地上的男孩。 

没有动作,也没有挣扎。

“妈*的,是不是死了。”瓦妮拉并不怕囚犯死掉,这在阿兹卡班简直太正常了。但是眼前这个男孩不能死。救世主哈利波特再三向阿兹卡班的头目强调德拉科马尔福必须活着。

瓦妮拉双手插兜站定了一会,还是踹开了虚掩着的铁栅栏。

05.

瓦妮拉用脚把趴在地上的德拉科马尔福翻了个面。

男孩虽然鼻青脸肿,但还是依稀可以看见原本的清秀面貌。

还是没有动静。

瓦妮拉抓了抓自己的一头乱发,烦躁得蹲下身,拽住德拉科马尔福的带些血迹的领口把男孩提了起来仔细看看。

男孩的眉头紧紧的纠在一起,瓦妮拉朝他吐了口烟,满意得看到男孩被烟呛得咳嗽起来。

06.

“所以说,想在我面前装死就是作死。” 瓦妮拉把剩下的烟屁股丢在地上用脚狠狠得碾了几下,低头轻蔑的看着虚弱得靠在墙角的德拉科马尔福,后者像是没有看见瓦妮拉这个人似的,目光落在被月光映照在地面上的铁栅栏的影子上,不言语。

瓦妮拉喉咙里发出不屑的笑声,转身大步离开。

德拉科马尔福随着瓦妮拉脚步声的远离终于有所动作。

08.

一只黑猫进入德拉科马尔福的视线范围。它叼着一片脏兮兮的面包,泰然地从铁栅栏的缝隙里穿过,缓步走到德拉科马尔福前,放下面包冲着德拉科马尔福喵喵叫唤。

德拉科马尔福奈何不了肚子所发出的饥饿信号,只得拿起脏兮兮的面包吞咽起来。

他想起昔日的风光少爷竟落的此地步,想起入狱时圣人波特严肃得对自己说会救出自己和自己的母亲,想起邓不里多教授在自己面前坠塔……

他缩在一边埋头小声啜泣起来, 黑猫安静得窝在德拉科马尔福脚边,德拉科马尔福摸着黑猫的脑袋,发现黑猫的耳朵上有个深深的火烙印。Vanilla.

09.

瓦妮拉叼着根烟,两腿隔在桌上,颇有些得意得晃动着脚尖,看着自己手中又一副好牌、面前堆起的加隆、其他几位牌友哭丧的脸,瓦妮拉心情无比舒畅。

正赢得风生水起的时候,一位实习狱警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慌张的模样让其他狱警赶紧问他发生了什么。

“唔,马尔福跟别的犯人打起来了,本来都好好的在放风,不知道说了什么,发了狠劲就冲上去了,我拦不住,估计他这回要没命……”

10.

瓦妮拉把桌上赢回来的加隆拢了拢,一股脑儿扫进了宽大的兜里,听着实习狱警的解释,又想起从某种方面来说德拉科马尔福拥有来自哈利波特的保护特权,内心*操*了一声,推开门就往放风的地方跑。

七八个男人搅在一起,隐约还能听见被压在最低下的德拉科马尔福的惨叫声。 

瓦妮拉上前一脚踹开最上面的两个壮汉,提起另一个狠狠地给了他肚子一拳,接着给了爬起来攻击他的犯人一个结实的背摔,单手抓住迎面攻来的人的腿往上一提撂倒在地,同时给了身后偷袭者一个重重的肘击……

“她干嘛不用魔法?”远处的实习狱警目瞪口呆,震惊得问旁边俨然已经习惯的狱警,狱警看着瓦妮拉对犯人们施展拳脚,回答道:“公平竞争才能让他们服气不是吗?”

11.

瓦妮拉撇了一眼倒在地上痛苦叫唤的犯人们,一把拉住爬起来就往犯人身上送拳头的德拉科马尔福,拖着他就走回他的牢房。

“所以,这回是为了什么。”瓦妮拉站在德拉科马尔福面前皱眉问道,后者眼里止不住的愤怒,双拳紧握,仿佛还想把那些人撕成碎片:“他们侮辱我妈妈,说她已经死了!” 

哦,你妈妈的确死了,就在今早。瓦妮拉语气不变,德拉科马尔福听见这话却发疯似的扑到瓦妮拉,掐着她的脖子嘶吼:“你妈妈才死了!你有种再说一遍!” 

瓦妮拉心说反正我妈妈也早就死了,于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脖子上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加重力气,反倒是德拉科马尔福松开了手。

12.

牢房里,犯人德拉科马尔福压在狱警瓦妮拉身上,德拉科马尔福松开了掐着瓦妮拉脖子的手,坐起身看着压在身下的瓦妮拉,或者说透过瓦妮拉在回想他的妈妈,许久,他又啜泣起来,感觉刚才被打的伤口火撩一样的痛。瓦妮拉看着仍然坐在自己身上开始哭泣的德拉科马尔福,叹了口气,直起腰把德拉科马尔福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要哭就好好哭。” 

马尔福呜咽的声音更大了,他把头埋在瓦妮拉颈窝处,一手揽着瓦妮拉的后背上方,一手搂着瓦妮拉的腰部,和她的猫一样瘦,马尔福蹭着她的颈窝处心想。

僵硬的感觉想让瓦妮拉踹开抱着自己的人,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她拍了拍德拉科马尔福的肩,后者舔了一口瓦妮拉的锁骨又轻轻的咬了一口,瓦妮拉一下子弹了起来,膝盖一顶把马尔福掀翻在地,脏话在嘴边还没蹦出来,就被德拉科马尔福抢了话头,“我能去看看我妈妈……的尸体吗?”

*操*,真*他*妈*的会装可怜引开注意力!

13.

瓦妮拉看着德拉科马尔福对着那具已经冰冷的尸体哽咽,未经大脑思想就有了动作,她上前拍了拍马尔福的肩。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马尔福背对着瓦妮拉,背影孤独且寂寞,让瓦妮拉眼角有些发涩。

清冷的声线有着止不住的颤抖,“她走的很安详,对么...”

瓦妮拉脑海中浮现出纳茜莎马尔福得知卢修斯马尔福死讯时的痛不欲生,耳边似乎又传来纳茜莎凄厉悲惨的哭声,她叹了口气,双臂从背后搂住微微发抖的德拉科马尔福。

“啊,她走的很安详...” 

德拉科马尔福感到背后的暖意,以及瓦妮拉低头抵在自己肩上说话时若有若无的热气,他抬起手,轻轻的附上自己腰上的手。

心里却有一股暗流涌起,该死!这女人怎么这么高!

14.

距离纳茜莎的尸体埋葬已经过了两周,瓦妮拉自那天对德拉科的主动拥抱后就再也没和德拉科有联系,就连巡查都和其他狱警换了班。

你说为什么瓦妮拉不见德拉科马尔福?拜托,她是个姑娘,就算有再结实的肌肉再惊人的臂力,,就算有比男生高的个子,就算会抽烟会喝酒会打架会飙脏字还有纹身,她还是个姑娘。 

(好)姑娘都是矜持的啊喂!今天瓦妮拉也不例外的待在休息室里捂脸忏悔,当初自己怎么就一冲动抱上去了!

15.

休息室里来了个人,说是陌生人,却又是熟人。

尽管这个人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不可能认识,那张戴着眼睛额头露着闪电型伤疤的脸也在报纸上见过无数回了。

鼎鼎大名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先生站在休息室里,显然是来了一会了,只是神游中的瓦妮拉没有发现,哈利波特本来饶有兴致的看着休息室一角的柜子(那里摆的都是些狱警们拳击比赛的奖杯奖牌,当然瓦妮拉占多数),看见瓦妮拉回神,掏出一份信来递给她,说:“德拉科马尔福的法院传单。我觉得这场官司打赢的机率为百分之50。替我告诉他这是我欠他妈妈的,然后我就可以和这个臭白鼬两清了。”他说着转过身准备离开,出门前又指了指墙角的奖杯,“瓦妮拉小姐很厉害呢~”

瓦妮拉抚额,那个该死的颤音是怎么回事!不过就是参加男子组的比赛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16.

瓦妮拉看着法院传单心头不自觉一紧,在手中摩挲了一会还是忍住了把纸张揉成一团扔进火炉的冲动,她双眼无神得盯着这张法院传单,想起自己少时家中收到的一张相似的纸张。

母亲虽然捂着嘴但是嘤嘤哭声却清晰刺耳,父亲虽然笑着安慰妻女但是指尖的颤栗和眼中的恐惧却隐瞒不了主人的心情。

瓦妮拉想起自己那时候就是呆呆的坐着。坐着看父亲抚慰母亲,坐着看父亲被带进法庭,坐着看父亲被摄魂怪拉进监狱,坐着出席了……父亲的葬礼。 

她知道父亲是罪有应得,哪怕去杀人抢劫是为了填饱家人的肚子。虽然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反抗,身体和精神却日复一日地对法律产生排斥。随着父亲的死亡母亲也悲伤过度走向生命的尾声。瓦妮拉也正式从学校退学,靠着微薄的救助金和一些偷扒滚打的小动作上撑了下来。每天每天活在对生活的绝望和痛苦中练习自己的抗打击能力...... 

回忆总让人失神。

瓦妮拉把法院传单揣到兜里走向牢房。

17.

顺理成章得推开牢门,顺理成章得把法院传单交给德拉科马尔福,顺理成章地转身离开.....噢,不顺理成章....

瓦妮拉被德拉科马尔福扯住了一只袖子,后者借了个力从地上站起来,顺势从背后搂住瓦妮拉。

“唔,不说点什么?都这么久没来看我....”德拉科蹭着瓦妮拉的颈窝,温热的气息喷在瓦妮拉脖颈,“嘛,你是害羞了?呵哈~本少爷的魅力一向都是这么大~”

瓦妮拉眯起一双死鱼眼,侧头对着德拉科马尔福轻笑一声,趁他有些许恍惚,手肘毫不留情的往后一顶,然后满意得看着德拉科马尔福倒抽口气放开禁锢自己的手。

“Van,你会陪我到最后吗?”

“不,我想不会。”

瓦妮拉头也不回的转身大步走出牢房,她余光看到德拉科背靠墙失神得滑落在地,她加快步伐,老实说,她不想看到德拉科马尔福失望伤心....因为心也会跟着一起痛....

但是... 

法院那鬼地方...

这辈子都不会再去了... 

即便自己是个狱警... 

也没有义务一定要陪伴犯人...

那么就继续做一个这样的狱警好了... 

18.

重归魔法届,重获自由,带着大战中帮助过哈利波特的名号,家产和名声悉数归还 。怎么看都是最好最完美的结局。 

德拉科马尔福站在马尔福庄园的窗边,望着外面的无尽黑暗被星星点缀,眼角有些酸涩。 

他想起几天前自己独自站在法庭上,孤独,寂寞,曾经会在背后给予温暖的女孩却找不到人影。

甚至自己在离开监狱时也没有看到她来送行。

瓦妮拉...终究只是自己漫漫长路中的一个过客吗.... 

 夜深人静,瓦妮拉躺在一个空牢房的地上抽着烟看星空。

牢房外的牌上,德拉科马尔福的名字还未拿下,即便那人从两天前就不是一个犯人了。 

想起几天前他离开时在送行的人群中寻找自己的身影时的焦躁,确定自己不在送行队伍中时的落寞。

那些悲伤的表情被放大,充斥着瓦妮拉的心。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悲伤压抑,烟迷离了瓦妮拉的眼,星空看起来也不再明亮。

原谅我的一己私欲。My Lover. 

就让我减去齐肩发丝为你送行。

>>>>>BE END!

THEN HE CONTINUE!>>>>>>

清晨,彻夜未归的瓦妮拉巡视了一圈牢房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桌上有封墨色的信。

玫瑰烫金的花纹勾勒出马尔福家族的徽章。

信里只有一张纸和一张便条。

“请保镖瓦妮拉小姐今早来马尔福庄园报道。「Your Lover:Draco」”

瓦妮拉面瘫着脸从便条上挪开视线,另一张纸上赫然是自己的辞职信以及批准令。

....作为保镖可不可以先把主人揍一顿?

>>>>>HE END!>>>>>>> 

he线里是德拉科偷偷帮瓦妮拉写了辞职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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